裴洛凑近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那骰子中间的一抹红,竟然是红豆,红豆?裴洛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泛起红晕,
  红豆,不就是相思的意思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狗男人是在跟自己表达相思?还是说他是想孩子了?
  连封信都没有,就给个手绳,鬼知道他什么意思?
  “娘,是爹爹让大白带回来的手绳吗?”小妮子似乎也看出了那是个手绳,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裴洛。
  裴洛点了点头,“嗯,是个手绳,看到没?里面是颗红豆,红豆就是相思的意思,代表着想念一个人,你们爹爹这是想告诉你们他想你们了,来,伸手,娘给你带上,”
  裴洛将那手绳给小满戴在了手腕上,小丫头手腕细,带上那红色的手绳和玲珑骰子,格外的好看。
  “好漂亮,这是爹爹亲手雕的吗?”小满把玩着那骰子,满脸笑容。
  “嗯,应该是你们爹爹亲手雕的,所以小满可要带好了,别弄丢了,”
  裴洛摸了摸她的脑袋,小满用力点头,“嗯,我一定好好戴着,”
  大白......
  “咯咯咯.....”
  大白用翅膀拍了拍裴洛的肩膀,然后飞到桌子前,十分拟人的做出举着东西左看右看的动作,然后又飞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似在表达什么,
  这大白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裴洛竟然莫名的看懂了它的意思。
  “大白,你是在模仿陆远?”
  “咯咯....”
  大白竟然点头了,又看了看小满手上的手绳,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难道是陆远教它的?
  “你是想说,陆远一直拿着这个手绳看?还翻来覆去睡不着?”难不成陆远是太想孩子了?
  大白再次点头,
  裴洛追问道“他是不是想两个孩子了?”
  大白......摇头,
  “咯咯咯.....”大白咯咯叫着飞过去咬住小满手上的手绳,小满一看大白要抢她手绳也是吓了一跳。
  “大白,你想要这个吗?”小满扬了扬手上的红绳,大白点头,然后裴洛便看见小满取下手绳交给大白,然后大白直接叼着那手绳飞到了她面前,很显然它这是想说,这手绳是给你的,
  裴洛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大白点头,
  “咯咯,”
  裴洛满头黑线的接过来,然后带到了自己手腕上,难怪刚才给小满带有些大,自己带竟然刚刚好,所以.....路远其实想的是她?
  那狗男人整天耷拉着脸,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自己还真没看出来他对自己有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手绳的缘故,还是陆远的缘故,裴洛当晚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天亮才堪堪入睡,可惜没睡一会就被两个小家伙吵醒了。
  夏至秋末,在入冬之前裴洛终于收到了靖王边关大捷的消息,这场战役拉扯了整整三年,今年终于结束了,只因为靖王麾下突然冒出了一支一千人铁骑,黑云骑,他们个个身披黑色甲胄身手了得,手中的武器神臂弩更是一触即发,威力无穷,不仅可以三箭齐发,更是个个百发百中,不管是远攻还是近战他们都十分勇猛,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便打的那些屡次侵犯的番邦小国狼狈窜逃,直到最后送来降书。
  皇上下旨召靖王即日返京,边关一切事宜便暂交给副将处理,
  虽然大部分都是裴洛道听途说的,但是陆远信中也确实提及,很快便会回来了,裴洛这一等就是三五个月,直到次年四月,陆远才回来,
  回春堂已经开了有一年了,裴洛的神医之名更是已经传了出去,回春堂的生意比以前更加好了,但是梁城虽大,到底消费不比京都,所以铺子的盈利后来也没有太大的涨幅,但是算下来这一年可是给裴洛赚了不少钱,如今的她,说一句财大气粗都不为过,而且她这人喜欢金子银子,所以手中的银票啥的几乎都被她换成了金锭子银锭子放在了空间里,看着那堆成小山的三万多两银子,裴洛满意的笑了笑,果然啊,她终究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黄白之物,
  如今她的空间经过第二次升级已经又扩大了一倍,原本一亩半地已经变成了三亩,几乎都被佩洛种上了各种的名贵药材,那颗灵果树的花已经谢了,长出了黄豆大小的果芽,裴洛觉得这些果子完全是靠功德之力的滋养所以才能开花结果的,但是随着空间的扩大,原本浓郁的灵气已经被消耗一空,裴洛只能继续坐诊,给人看病,然后赚取功德之力。
  在梁城开药铺这一年,裴洛一次也没在回去大石村,但是倒是碰到过一次柱子,也算是凑巧遇到的,听柱子说陆山还在四处找孩子,如今基本不回去了,还说陆铭中了秀才,他媳妇二胎生的是个儿子,
  裴洛听后也是感慨不已,对于陆山,她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不管他的妻子孩子老娘如何混账,那也终究是他的至亲,作为一个没有犯错的人,最后他却承担了所有的后果,所以裴洛才会觉得有些对不住陆山,但是对于自己的作为她并不后悔,柱子临走时裴洛让柱子帮忙带回去了一个纯金的长命锁,和一副金镯子,算是送给陆铭孩子的见面礼,并且让他在遇到陆山后转告他,如果有困难随时可以来这找她,
  小满如今已经七岁了,小辰也五岁了,两个孩子如今都去了学堂读书,所以裴洛倒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待在铺子里,但是裴洛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三年,她会在梁城遇到原主那一家极品,
  她在街上原本正在买包子,一回头就看到了穿的邋里邋遢的裴家几口,拉着个架子车,走在大街上,时不时东张西望的,而车子上拉的正是原主她爹裴衷,看样子,裴衷应该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裴洛若无其事的背过身去,丝毫没有上前相认的打算,开什么玩笑,就这种奇葩父母,她是疯了才会去相认,真是躲都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