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深夜私话
深夜，无眠。
何萧平时习惯了安静，晚上都是一个人。
此时屋子里多了三个人，他一时也睡不着。
正躺在床上沉思，他听到了梁昊和李冰窃窃私语的声音。
没多一会儿，两个人就出去了。
这热恋中的年轻男女啊，就是精力旺盛。
这么晚了还往外跑。
这个时候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了何萧和栾晓芸两个人。
也许她已经睡着了吧。
何萧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远处还躺着一个美女，慢慢放松心情，翻个身背过去调整个姿势，争取早点入睡。
“你还没睡着呢？”栾晓芸突然问道。
“没有，睡不着。”何萧回答道。
“我也是。”栾晓芸轻声说，“我有些认床。”
“那你经常出门演出什么的，多辛苦啊。”
栾晓芸侧过身子，虽然隔着帘子，但是她可以隐约看到何萧的轮廓，此时何萧是背对着栾晓芸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栾晓芸苦笑道，“总不能呆在一个地方吧。”
“你为了梦想，也够不容易的。”
“不是什么梦想。”栾晓芸又平躺起来，看着天花板，“也许只是简简单单喜欢吧。其实在我刚毕业的时候看来，唱歌也只是一个职业，是顺其自然的营生。后来逐渐有些享受这种聚光灯下的感觉了。”
栾晓芸的回答让何萧颇感意外，他转过身子，看着栾晓芸的轮廓，附和道：
“是啊。在娱乐圈的人，不都是这样吗？表面光鲜无比，实际上也都是在谋生计。无论哪个职业，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娱乐圈的关注度太高了，这也是这个行业的必然。”
说到这里，何萧突然特别理解袁中华。
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势利，也有些小聪明，但毕竟也是为了生计。
没有背景，早年也没有打出名堂，能在娱乐圈里立足，还能混得左右逢源，也是个人物。
“感觉你真的就是个大哥哥一样，昨天说来孤儿院，你就好像猜到会出事儿一样。”栾晓芸突然问道。
何萧叹了口气：“是啊，我太熟悉那里了。”
然后何萧转过身背对着栾晓芸，用手擦拭了一下忍不住流下来的泪水。
“什么？”栾晓芸转身看着何萧的位置，“你也是？”
“对，我也是孤儿。”
栾晓芸吃惊地问：“是这家孤儿院的吗？”
“不是，是启点孤儿院。”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栾晓芸抱歉地说道。
她又转身看向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当年的何萧，也许也像朝朝一样，一直期盼着有人能够领养。
他太了解孩子们的这种心情了，他也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期望和一次次的失望中度过的。
他知道，不打扰才是对这些孩子最合适的温柔。
但他还是去了，因为他也想看看孩子们。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以后什么打算？”栾晓芸缓缓开口问道。
“什么以后？”
“就是这场选秀结束以后，你回去继续当你的领导，还是留下做一个歌手？”
何萧也躺平，看着天花板：“是啊，这选秀就像是一个梦一样，随时都可能醒来。”
栾晓芸又转向何萧的方向：“你应该会选择回去吧。”
何萧苦笑一声。
选择？他已经被迫做完了选择。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择呢？我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歌手，或者说，适不适合混迹娱乐圈？”
何萧并不是想隐瞒或者欺骗栾晓芸，只是想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哪个啊？我觉得你无论做哪个，都会做得很好的，倒不如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呗。”
何萧仿佛被一语点醒一样，他当初选择辞职，不就是不喜欢单调乏味且无聊的生活吗？
他若是能留在大木头乡，也许真的就不来了。
“我喜欢今天这样的生活。”
“那就对了，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像今天这样，好吧。”
“嗯。”何萧心中充满了温暖，“你今后什么打算？”
何萧就是随口一问，问完就觉得有些后悔。
他这么问，可能会让栾晓芸误会他没有信心给栾晓芸争取复活机会了。
而且不用问也知道，栾晓芸肯定是继续歌手的路啊。
就算是这次被淘汰了，也还有很多挑战等着她呢。
栾晓芸似乎想了想，也似乎是下了什么勇气，说道：“今后，还是这样吧。我觉得我还是能出头的。然后，也该考虑自己的事儿了。找个喜欢的人就嫁了吧，最好是和你一样捧着金饭碗的人。”
听到栾晓芸这话，何萧转过身，看向栾晓芸的方向。
两个人中间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但是也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突然，嘎吱一声轻响。传来了梁昊和李冰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们没醒。”
“别吵到他们。”
两个人蹑手蹑脚进了门。
自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夫查完房之后，就让他们两个办了出院手续。
在办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询问了他们，张晨光会来接他们吗？
四人一起回到了张晨光的住处。
那是一处干净宽敞的酒店，比何萧住的五星级快捷酒店大多了。
“再看看第几了。”张晨光问梁昊。
栾晓芸害羞地说：“还看什么啊，反复鞭尸。”
梁昊拿起手机，点开了投票页面。
“第二了？这么快，都超过天王师妹了！”
梁昊突然喊了一嗓子，何萧和张晨光聚了过去。
待复活选手人气排行榜：
第一名：甄帅，票。
第二名：栾晓芸，票。
第三名：黎静静，票。
……
“真的吗？”栾晓芸也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自己的票数突然上去了。
“这才第二呢。”李冰举着手机喊了一句，“热搜榜已经第一了。”
梁昊走过去，接下了李冰的手机。
几人围过来一看。
话题热搜榜：
1、选手歌手勇救轻生儿童。
2、何萧。
3、张晨光。
4、关注孤儿院儿童心理健康。
5、栾晓芸。
众人看着手机里面的信息，越来越兴奋。
“等等？”张晨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平白无故上热搜的。咱们那个直播，也没那么多人，到了救人那段儿只有声音了，光这么口口相传就能上热搜吗？”
何萧也冷静了过来：“是啊，口口相传反而容易出岔子。”
何萧平时习惯了安静，晚上都是一个人。
此时屋子里多了三个人，他一时也睡不着。
正躺在床上沉思，他听到了梁昊和李冰窃窃私语的声音。
没多一会儿，两个人就出去了。
这热恋中的年轻男女啊，就是精力旺盛。
这么晚了还往外跑。
这个时候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了何萧和栾晓芸两个人。
也许她已经睡着了吧。
何萧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远处还躺着一个美女，慢慢放松心情，翻个身背过去调整个姿势，争取早点入睡。
“你还没睡着呢？”栾晓芸突然问道。
“没有，睡不着。”何萧回答道。
“我也是。”栾晓芸轻声说，“我有些认床。”
“那你经常出门演出什么的，多辛苦啊。”
栾晓芸侧过身子，虽然隔着帘子，但是她可以隐约看到何萧的轮廓，此时何萧是背对着栾晓芸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栾晓芸苦笑道，“总不能呆在一个地方吧。”
“你为了梦想，也够不容易的。”
“不是什么梦想。”栾晓芸又平躺起来，看着天花板，“也许只是简简单单喜欢吧。其实在我刚毕业的时候看来，唱歌也只是一个职业，是顺其自然的营生。后来逐渐有些享受这种聚光灯下的感觉了。”
栾晓芸的回答让何萧颇感意外，他转过身子，看着栾晓芸的轮廓，附和道：
“是啊。在娱乐圈的人，不都是这样吗？表面光鲜无比，实际上也都是在谋生计。无论哪个职业，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娱乐圈的关注度太高了，这也是这个行业的必然。”
说到这里，何萧突然特别理解袁中华。
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势利，也有些小聪明，但毕竟也是为了生计。
没有背景，早年也没有打出名堂，能在娱乐圈里立足，还能混得左右逢源，也是个人物。
“感觉你真的就是个大哥哥一样，昨天说来孤儿院，你就好像猜到会出事儿一样。”栾晓芸突然问道。
何萧叹了口气：“是啊，我太熟悉那里了。”
然后何萧转过身背对着栾晓芸，用手擦拭了一下忍不住流下来的泪水。
“什么？”栾晓芸转身看着何萧的位置，“你也是？”
“对，我也是孤儿。”
栾晓芸吃惊地问：“是这家孤儿院的吗？”
“不是，是启点孤儿院。”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栾晓芸抱歉地说道。
她又转身看向天花板，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当年的何萧，也许也像朝朝一样，一直期盼着有人能够领养。
他太了解孩子们的这种心情了，他也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期望和一次次的失望中度过的。
他知道，不打扰才是对这些孩子最合适的温柔。
但他还是去了，因为他也想看看孩子们。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以后什么打算？”栾晓芸缓缓开口问道。
“什么以后？”
“就是这场选秀结束以后，你回去继续当你的领导，还是留下做一个歌手？”
何萧也躺平，看着天花板：“是啊，这选秀就像是一个梦一样，随时都可能醒来。”
栾晓芸又转向何萧的方向：“你应该会选择回去吧。”
何萧苦笑一声。
选择？他已经被迫做完了选择。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择呢？我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歌手，或者说，适不适合混迹娱乐圈？”
何萧并不是想隐瞒或者欺骗栾晓芸，只是想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哪个啊？我觉得你无论做哪个，都会做得很好的，倒不如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呗。”
何萧仿佛被一语点醒一样，他当初选择辞职，不就是不喜欢单调乏味且无聊的生活吗？
他若是能留在大木头乡，也许真的就不来了。
“我喜欢今天这样的生活。”
“那就对了，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像今天这样，好吧。”
“嗯。”何萧心中充满了温暖，“你今后什么打算？”
何萧就是随口一问，问完就觉得有些后悔。
他这么问，可能会让栾晓芸误会他没有信心给栾晓芸争取复活机会了。
而且不用问也知道，栾晓芸肯定是继续歌手的路啊。
就算是这次被淘汰了，也还有很多挑战等着她呢。
栾晓芸似乎想了想，也似乎是下了什么勇气，说道：“今后，还是这样吧。我觉得我还是能出头的。然后，也该考虑自己的事儿了。找个喜欢的人就嫁了吧，最好是和你一样捧着金饭碗的人。”
听到栾晓芸这话，何萧转过身，看向栾晓芸的方向。
两个人中间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但是也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突然，嘎吱一声轻响。传来了梁昊和李冰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们没醒。”
“别吵到他们。”
两个人蹑手蹑脚进了门。
自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夫查完房之后，就让他们两个办了出院手续。
在办手续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询问了他们，张晨光会来接他们吗？
四人一起回到了张晨光的住处。
那是一处干净宽敞的酒店，比何萧住的五星级快捷酒店大多了。
“再看看第几了。”张晨光问梁昊。
栾晓芸害羞地说：“还看什么啊，反复鞭尸。”
梁昊拿起手机，点开了投票页面。
“第二了？这么快，都超过天王师妹了！”
梁昊突然喊了一嗓子，何萧和张晨光聚了过去。
待复活选手人气排行榜：
第一名：甄帅，票。
第二名：栾晓芸，票。
第三名：黎静静，票。
……
“真的吗？”栾晓芸也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自己的票数突然上去了。
“这才第二呢。”李冰举着手机喊了一句，“热搜榜已经第一了。”
梁昊走过去，接下了李冰的手机。
几人围过来一看。
话题热搜榜：
1、选手歌手勇救轻生儿童。
2、何萧。
3、张晨光。
4、关注孤儿院儿童心理健康。
5、栾晓芸。
众人看着手机里面的信息，越来越兴奋。
“等等？”张晨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平白无故上热搜的。咱们那个直播，也没那么多人，到了救人那段儿只有声音了，光这么口口相传就能上热搜吗？”
何萧也冷静了过来：“是啊，口口相传反而容易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