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顿时分寸大乱。
  他是如何把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心安理得?
  他的手放在腰间,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层痞气。
  许之漾明白他这是要来真的。
  她回头看了眼,刘阿姨不知什么时候躲了起来,此时多么希望她能出来,哪怕去饮水机接杯水也好。
  他现在的神情,仿佛那件事不做不罢休。
  “不要脸。”
  他一只手强行把她脸扭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吻我!”
  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她还想要脸。
  “霍庭深,如果今天你开心了答应和我离婚吗?”
  她的声音娇软下来,此时再也不敢抚他逆鳞。如果他答应离婚,那么她愿意背水一战。
  霍庭深感觉一股火苗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口。她到现在还没明白他生气的点是什么,如何能哄人愉悦?
  她竟还敢提离婚二字,怕不是欠收拾!
  “少说话,多做事,不是教过你怎么哄我开心,还要说几遍?”
  许之漾眼神定了定,“回楼上可以吗?”
  霍庭深单手把领带扯下随手一扔,“叫老公。”
  “老公,回楼上。”
  许之漾豁出去了,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只是眼神冰冷不染一丝情欲。他要,她给便是。
  拿到离婚证,永远不见。
  她今天说的话,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入得了他的耳。
  霍庭深弯下腰把人拦腰抱起,一步两个台阶上楼,看起来急不可耐。
  “漾漾,看着我,我才是你的男人,以后不许惦记明轩!也不许成天跟那个路修远混在一起。”
  “也不许和霍子晋走得近,他不是你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你玩不过他。”
  许之漾记不清他今天翻了多少帐,只记得他是带着怨气进门的。
  偏偏离婚成了一种执念,即使整个人混混僵僵,心里也只有这一个念头。
  霍庭深低头亲吻她耳珠。
  “漾漾,我们这么合拍为什么要离婚?”
  许之漾整个人僵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男人戏耍了。
  “你答应过的,做完就去离婚,怎么可以反悔?”
  霍庭深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我是这么说的吗?我说你让我开心了就答应你,可是现在你表现的也就那样,我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
  “你......”
  “漾漾,我们不离婚。记得第一次你是怎么来勾引我的吗?乖,还像那次一样。”
  他咬着她耳珠轻声呢喃。
  许之漾被他咬得生疼,对他这种耍赖皮的手段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庭深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很无情,以前是看错她了。他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尴尬,莫名觉得被这个女人占了便宜。
  从淋浴间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锦园早没了许之漾的身影。
  霍庭深吸着事后烟,眼前还是那个女人湿漉漉的狐狸眼。他揉了揉太阳穴,像中邪了一样,竟想着把她抓回来。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吃到嘴里的冰淇淋又不小心掉了出去。
  意犹未尽的滋味不好受。
  一连吸了三支烟才堪堪把那股燥意压制住。
  他换了套衣服下楼,扔在客厅的手机被秦蓁蓁打爆了。
  秦蓁蓁打了十好几个电话没打通又发了语音。
  “深哥,姐姐可能真的对我有什么误会才跟楼下说我是小三的,你别跟她动气,我回头好好跟她解释。”
  霍庭深退出对话,多少觉得许之漾是工作太轻松给她闲的。
  他拨通姜政电话,
  “公司附近有没有瑜伽馆或者插花班之类的,给许之漾报名一个。”
  姜政根本不用查,霍氏大楼坐落在京市CBD,周围有完整的商圈,什么店没有?挂了电话立刻选了家最高级瑜伽馆交了学费。
  许之漾接到瑜伽班老师的电话正在路曼那里做产检。
  “喂?”
  “您好,请问是许之漾小姐吗?我们这里是一木瑜伽馆,今天晚上七点的课咱们有时间过来上吗?”
  许之漾懵了一瞬,以为是骗子电话。
  “我没报过瑜伽课,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尾号6019是您的电话码号吗?”
  “是。”
  “那就对了,是一位姓姜的先生交的钱。”
  ......
  许之漾瞬间就懂了,霍庭深那狗东西让姜政给她报了瑜伽班。她疑惑地问路曼,
  “我这种情况可以练瑜伽吗?”
  路曼笑得颇有深意,“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胎儿发育,保证在你身体能接受的范围,难受的话别硬撑,比如孕妇瑜伽练一下就不错,别的运动嘛......咳咳,三个月内不建议。”
  许之漾一张小脸迅速转红。今天本不是约好的产检时间,她被霍庭深折腾一番,心里有些忐忑担心会对孩子不好,便过来查查好让自己放心。
  结果都是好的,她也就不用寝食难安了。
  “你看出来了?”
  许之漾尴尬地问。
  “你这全身像被狗咬过似的,我又不傻。不过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再试试?毕竟孩子们需要爸爸,你不能剥夺他们享受父爱的权利。
  都说家庭是孩子的第一所学校,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的生长发育来说有多重要不用我告诉你吧?真不打算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