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我对道安说:“我会想办法支付她的医疗费用。
  道安一愣。见我不是在开玩笑,他对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我们已经告诉过您,您不需要这样做。我们,你的兄弟们,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老爷子和阿苗这几天都病了。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些人出现?我理解,但你之前提到过,你们都有家庭和企业需要照顾。总不能一直给自己添负担吧?
  显然,我刚刚发现了道安一直隐藏的东西。他的师傅虽然有很多弟子,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转向其他职业,如商业和工作。现代生活使他们变得实用,甚至他的主人也不再询问他们的武术练习。虽然道安提到过他们集体支持他的主人,但似乎更像是想疏通老人的感情。我从那天晚上老人的话中感觉到了这一点,说明老人现在的状态可能和他的弟子有关。
  道安又叹了口气,放下了烟。他对我说,“好吧,公平地说,这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道安是个好人,这从我们这几天的交往中可见一斑。但是,他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笑了笑,不能让一个善良的人受苦。所以,我告诉他,“你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后天就要回哈尔滨了。在两个月内把你的账户资料给我,我一定会把钱转过来。请相信我。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喂苏一丹,一边聊了很多事情,但都是关于快乐的时光——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她把我吓得半死,还有我们的登山冒险,她的小气。我记得有一次我给她买了一枚戒指,她拖着我去打耳洞。那天我仍然戴着耳环;我的耳垂早已愈合,但我从未忘记疼痛。她想让我记住,所以我做到了。
  当我们谈论这些快乐的回忆时,苏一丹会心地笑了,我也加入了进来,但不知怎的,我的笑声感觉苦乐参半。最后,我告诉她:“我后天就要回哈尔滨了。
  苏一丹似乎吃了一惊,心情似乎有所下降。她轻声回答:“哦。
  我对她说:“如果你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去有什么意义?”
  苏一丹似乎很失望,尽管她试图掩饰。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回去想做什么?
  我笑了笑,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我回去赚大钱,给阿苗买好吃的。你等我回来。确保你照顾好自己的健康,好吗?
  苏一丹好像要哭了,不忍心转身。
  离开病房后,只见走廊里,陈玄师傅和道安在等我。或许经过上次的事情,玄辰大师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绷带,背着一个小包。他示意道安留在苏一丹身边,让我带他回住处。
  我不确定他想要什么,但我无法拒绝。我们回屋了,既然朱子还没回来,我就给玄尘师傅泡了点茶。他直截了当,问道:“你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我听那孩子说你是个好人。像你这样既善良又忠诚的人,如今很少见。
  见陈玄师说得这么有道理,我不禁笑了笑,道:“请不要高估我。在我的位置上,任何人都会这样做,只要他们是一个体面的人。
  他笑了笑,看了我一会儿,才说:“脱掉你的衣服。
  我很惊讶,又有点困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看到我震惊的表情,陈玄师傅叹了口气,打开了桌上的小袋子。里面有几个小瓶子和一包针头。这些工具看起来很旧,我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拿起一根长针,又叹了口气,用一种有些怀念的语气说:“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做了,但我没有忘记是怎么做的。孩子,我们开始吧。
  “这合适吗?”我已经明白老人想做什么了,于是我问他。
  老人看着我说:“没什么不妥的。你救了我的老骨头,以后小丹就靠你照顾了。我老了,不再有用了。我唯一能为你们年轻人做的就是这个。希望你有一个健康无虑的未来,然后我就可以无怨无悔地死去。
  看到他如此真诚,我没有再拒绝。虽然那一刻我没有准备纹身,但我明白这是这个老人发自内心的举动。我不想争论,事实上,我曾经欣赏过纹身。此外,纹身可能会派上用场,让我将来做什么。于是,我点了点头,跟着老人去了我的房间。
  老者虽然年事已高,但却是十三术高手,是苏一丹的师傅。他用针灸逐渐缓解了我的疼痛,但是当针刺穿我的背部时,仍然很痛。
  但我保持沉默。
  老人在我背上纹上了龙门系列三幅图像中的最后一张,他说那张照片的名字是“辟邪”。
  老人的一只胳膊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已经好几年了。过了很久,等他讲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老人浑身是汗,似乎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另一方面,我的背部是火热的,悸动的疼痛,伴随着刺痛的感觉。
  我照了看浴室的镜子,看到我的背上有一团黑乎乎的血迹,仿佛乌云中有血迹。我隐约能辨认出似乎是某种生物的四肢。老人告诉我,纹身完成后会看起来像这样。那天晚上我不能仰躺睡觉,七天不能洗澡。在那之后,我可以洗掉污垢,然后我可以看到我背上的纹身。
  我问老人这张照片的意义,他说:“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头长着长角的狮子。它没有太多的力量,但它可以保护你免受瘴气和负能量造成的伤害。
  我点点头,向老人道谢,他擦了擦汗。然后他问道:“这次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虽然我和道安随口说过,但赚钱从来都不容易。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来沈阳度假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必须尽力而为。我决定回到哈尔滨,与韩万春正式合作。我不能继续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能想到的短期内赚快钱的唯一方法就是这个,所以我向老人解释了这个。
  老人点了点头,道:“虽然欺骗不好,但我希望如果你遇到真正受到邪恶势力影响的人,你会伸出援助之手。
  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欺骗别人不是一件好事,但在某些情况下,这可能是合理的,因为这些人的钱已经是不买来的了。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想了一会儿,老人对我说:“孩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只能支持你。说起来,我在哈尔滨有一个远房亲戚。他几年前来看过我,他从事丧葬服装的生意。如果你需要什么,你可以找他。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所以请帮我转达一个信息给他。
  我同意了,并询问了亲戚的姓名和地址。老人道:“他叫陈立国。他有着歪脖子的独特外表。
  与丧葬服装有关的业务?叫陈?脖子歪了?我越想越觉得不通。于是,我惊呼道:“你说的是陈伟,不是陈立果吧?是陈叔叔吗?
  “你认识他吗?”老人问。
  “也许,也许吧。很可能是他,“我心想。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如此小的世界。我显然见过这位神秘道士的远房亲戚,陈伟,一家纸钱香店的老板。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我想着老人对我说的话。他提到了一个远房亲戚,他比他年轻得多,在代际等级方面被认为是他的弟弟。这位老人与他分享了他的一些技能,他以敏锐的商业头脑而闻名。看来他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我心想,“做得很好”可能是一种轻描淡写的说法。他现在垄断了哈尔滨40%的纸币业务。他的家人似乎在经营一家类似于印刷厂的东西。既然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同意帮忙,我问老人:“如果我能找到他,你想让我传达什么信息?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等你见到李国,告诉他,我已经老了,终于可以接受事情了。我过着我的生活,感觉一切都是徒劳的。说到底,我只是给年轻一代惹了麻烦。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我计划专注於我的灵性修行,修补我的心。我会放下需要放手的东西。我希望你也会这样做。
  “就这些吗?”我问老人。
  他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咳嗽了几声后,他叹了口气,“仅此而已。
  老人的话中带着一丝悲伤。他一生都在与自己的恶魔作斗争,现在,在晚年,他终于与自己和解了。对他来说,世界上最强大的恶魔,就是他自己内心的执念。他现在放弃了这种执着,打算专注於真正的灵性成长。
  我陪着老人下楼,看着他上了出租车,不禁感到一阵惆怅。人生就像一段旅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我觉得我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沈阳的夜晚和哈尔滨的夜晚相似,我从中找到了慰藉。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想着以后的日子里,想念苏一丹的时候,可以干脆抬头看看夜空。我们都在同一片天空下,所以也许我们并不孤单。
  带着这些想法,我心中的希望重新燃起,它以坚定不移的决心推动我走上了修行的道路。前面的路似乎很长,但现在我有理由继续前进,我不再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