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晚上乔雨的反常表现让骆河心中一直隐隐作痛,他预感到乔雨和马尚伟已经非同一般的关系,或许早就是男女关系,但是他隐在了心里,他也不好直接去问,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反而会适得其反,因为他已经深爱,他很在乎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乔雨真的是那样,那么这个被自己称之为神的女人将是对自己一个极大的讽刺!他宁愿相信她不会那样。如果那样也将再次刺伤自己的心,他会万箭穿心的难受!
  骆河和乔雨仍然每天下午约会,哪怕一小时,两小时,只要见了面,心里才觉得踏实。
  疫情稍微松了,上级部门通知4月13号正式开学。宅居了三个月的师生们也早就待不住了,大家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学校的教学工作正式开始,这时候却传来一个令大多数人兴奋的消息:那个惹人厌的莫校长被免职,新来了一个姓木的校长。人们都寄希望于这个新人,期望他能够给大家带来新的曙光。也有一部分人不以为然,认为谁来都一样,反正工作得好好干,批评得常常挨。开学大会上,组织部副部长和教育局局长亲自宣布了组织部的任免决定,下面掌声雷动。新校长做了表态发言。大约就是“一定要带领全校师生把党的教育事业提高到一个新的台阶,一定要发扬我校的四苦精神,向高考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向家乡人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云云,然后握拳做了一个向上的手势,以表示奋斗和胜利。念稿的时候,骆河看见新校长拿稿的手和纸在颤抖,好像有点紧张。
  正常的上班,仍然是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以后睡觉,中午能休息一小时。乔雨更加劳累。但是他们还是坚持每天晚上见个面,聊聊天说说话,有时候就亲热,温存。这样的日子也许已经很幸福了。
  春暖花开了,骆河在周末常常一个人去田野沙漠看看风景,想想心事,也常常有淡淡的莫名的忧伤。
  江小秋最近老是脚不沾家,早出晚归。家里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活都是骆河一个人做,还要操心孩子的学习,但是他也没有怨言。因为心中有了爱,他不觉得累,反而信心倍增。
  江小秋中午不回家,在离家八里的场部休息。这几年江小秋的一些神秘行为又让骆河直觉她和别人有了暧昧,为了取证她到底和别人有没有混乱的状况,骆河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得到最终的验证。他在网上搜找了很多东西都没有实际的用处。有一个付费App,安装在各自的手机可以互相监测对方。他瞅了个机会悄悄植入她的手机,这个软件能够随时听到对方手机周围环境的状况。当年只用了一天,他就坦诚地对她说了,并且希望双方互相监督,江小秋态度很冷淡,并且表示她不屑如此。后来为了挽救家庭,他也不想监测到什么,或者他害怕监测到什么,他对她直言相告这个软件的事。这天中午,收拾完刚刚躺下,骆河心里隐隐觉得有事,悄悄打开了软件,却听到了他不愿意听到的一些暧昧的对话。听到有女的说:“他人很老实,疑心重,凡事太认真,世间的很多事情他都想不通。我们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我也无所谓了,为了孩子将就着过吧……大门开着……”她语气很柔和,和自己却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柔和低沉。这好像是给别人诉说对自己的评价。
  有一个声音回道:“嗯,”
  然后听见好像一个人出去了,一会儿,好像那人回来。然后又有些极为细小的听不清的呢喃声音。
  ……
  骆河头发忽的直束了起来,目瞪口呆。他觉得好像两个人近距离接触。他隐隐约约听到有非常暧昧不清的对话。他生气的关掉了,血液在飞速膨胀。一下午,他觉得两眼前面有红色的血光。
  晚饭过后,孩子上夜自习去了,骆河收拾停当。大约六点四十,江小秋才回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骆河抽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他没有发飙,疲惫无力地问:“今天中午的这个人是谁?”江小秋绷着脸,盛气凌人不屑一顾的样子:“什么人是谁?”
  “中午你和谁在一起?”骆河低声厉问。
  “中午我就一个人,还能和谁在一起。”江小秋斩钉截铁。
  骆河鼻子里哼了一声。
  江小秋并不承认什么,反咬一口:“你老是疑神疑鬼,把别人都当做你那样狭隘龌龊的人。”
  这时候,骆河的qq音频呼叫,是乔雨。骆河赶紧压了,发了个消息:“和老婆正干仗着呢。”
  乔雨回复:“我在西边小树林,你出来,避一避,不要吵了。”
  骆河回复:“你一个人转一转吧,今天和她吵架,心情糟糕的很。”
  乔雨回复:“别吵了!你来,我陪你,我安慰你。今天我想要你!”乔雨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骆河心情不好,发了个:“亲爱的,今天我气坏了,你还是一个人散散心早点回去吧!”
  骆河和江小秋争吵不休,整个晚上郁郁寡欢。江小秋至死不承认她和别人有什么事,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一直没有,她恶狠狠地说:“如果你认为我有事,那我和你离婚,你再不了要我了。反正我也早就不想和你过了。”
  骆河停止了争吵,说道:“你如果真的想离婚,我可以答应,但不是现在,再坚持几年,让孩子上了大学以后给你办手续。”
  这个夜晚,乔雨一个人在西边路上走过去,孤零零的,她想骆河,想着骆河两口子干仗的情景。她突然有些恨了:“他宁愿和老婆吵架也不愿意陪我,看来他的老婆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我算什么?”这样想着,心里非常失落起来。她在古长城外边的那个小路上转悠,发现了一个开阔地,蓬草茂密,后来他们多次在那个地方约会。
  这次偶尔听到江小秋和别人的暧昧对话,虽然她死不承认,但是毕竟心里有震动,她所以下班回家来的早一些了,也利用晚上洗洗衣服,打扫卫生。骆河再没有过问,因为他心里有爱了,他不打算和她撕破脸皮的干,为了孩子不受影响。乔雨早已装满了自己的心,因为江小秋这样,他越加爱乔雨,他发誓要和乔雨好好相爱余生。只要有爱情,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