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
  “乱”
  两人低头一看,相视哈哈大笑。
  “我与主公真乃不谋而合,志趣相投也!哈哈。”
  王非土深以为然道:“若破此局,非浑水摸鱼不可。”
  张良点头道:“要搅浑此局,没有比秦王崩俎更合适的籍口了。”
  嬴政:“非土,朕的心中为何如此不爽?”
  “陛下何必不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假如扶苏公子得知您已驾崩,定然不会理会赵高的矫昭,也算救他一命。”
  王非土拱手道:“此事当劳烦千门风将亲力亲为了。”
  张良爽朗一笑:“良做此事如探囊取物,小事一桩也。”
  “好!”王非土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既如此,我们便早点行动,以防夜长梦多。”
  张良也随之站起:“请主公放心,明日我便叫齐国妇孺皆知,三天后必传至咸阳。”
  \"子房办事我当然放心,我们明日就前往郡守府面见邹奭。\"
  “咱们一言为定!”
  二人击掌,将此事定了下来。
  “好了,你快去陪你的新娘去吧,我还需将山寨的事情再打点一番。”
  眼看着王非土抬脚朝外走去,张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主公……”
  王非土回头:“子房还有何事?”
  张良走上去开口道:“适才王公可是要将姜珠姜玉嫁出去?”
  “呃,这……”王非土一愣,看着张良问道:“怎么,子房新婚燕尔,又关心此事,难道还想将我妹妹纳为小妾不成?”
  张良连忙摆手道:“岂敢岂敢,主公折煞我了,良之所以相问,乃是考虑到了主公的前程。”
  “哦……”王非土道:“此事不急,不过那邹奭我王非土就算死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他的,妹婿我心中另有人选。”
  张良小心问道:“主公可愿透漏一二。”
  “你想知道?”
  张良拱手:“此事事关大局,还望主公不吝。”
  “朕也想知道……”
  王非土想了想,道:“告诉你也无妨。”
  “此人乃楚国淮阴人氏,距离此地向西八十里有一南昌亭,汝可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哦?”张良一脸懵地问道:“此人姓甚名谁,主公还请告知。”
  “此人无姓无氏,单名信,据说是韩国流民流落至此,故人称韩信!”
  “呃,无名之辈……”张良顿时有些不知所云。
  无论姜珠还是姜玉,长得都是国色天香,任何一个达官贵人都会趋之若鹜,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主公怎么会看上一个无名之辈。
  王非土神秘一笑道:“你且打探一番再说,此人今后我有大用,说不定咱俩到时候还得亲自跑一趟呢。”
  “那好,但凭主公吩咐。”
  聪明人办事自然是心知肚明,既然王非土如此肯定一个人,那自然是有一定道理,做下属的只能听从调遣,别无二话。
  “只此一人吗?”张良再次开口。
  王非土看着张良,指着他道:“你呀你呀,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有两个妹妹,当然是找两个夫君,难道还要二女共侍一夫不成?”
  张良不好意思笑笑道:“那不知另一个人……”
  王非土一摆手:“你还是先打探到韩信再说吧,至于另一个人选,暂时保密!”
  嬴政插嘴道:“朕倒为你物色了一名人选。”
  “陛下且说来听听。”
  “公子扶苏……”
  王非土呼哧一笑:“陛下,您倒是真不客气,想让我把扶苏也绑上船?”
  嬴政也不客气道:“怎么,一个无名小卒都能当得你的妹婿,我长公子扶苏当不得吗?”
  “当得,我又没说扶苏不配拙妹,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且先待扶苏过了赵高这一关再说吧,不瞒陛下,其实我也正有此意。”
  “这还差不多。”
  嬴政心中一阵感慨:寄人篱下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啊,这要是在活着的时候,不就是一道喻令的事嘛,还用跟他多费口舌?
  张良看见王非土呼哧一笑,知道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连忙道:“那良就先告辞了,咱们分头行动。”
  “好,去吧……”
  望着张良离去的背影,王非土默默道:“子房是个大才,就是有点心思太过缜密了,给这样的人当主公,很考验智力。”
  嬴政道:“这又有何可抱怨,用人之道,当各取所需,没有什么难的。”
  王非土点头道:“陛下说的对,各取所需。”
  说着话锋一转:“话说上柱国王老将军家财万贯,着实令人眼馋啊。”
  嬴政立马就明白了王非土的意思了,连忙问道:“提王翦,你是另有打算吧?”
  王非土也不隐瞒,直言道:“王翦乃是大秦的顶梁柱,他若一倒,万贯家财必将落入胡亥之手,不如我们想想办法,怎么提前转移一下他的资产,也好为我大秦东山再起出一份力。”
  嬴政颇为惊讶:“采!如此甚好!”
  “不过话说回来,王翦老奸巨猾,你想转移他的钱财,朕估计是要失望喽。”
  “陛下,您就看好了,看我如何引他一步步入局。”
  ……
  翌日,天上开始飘起小雨。
  “黑娃,备车,随我前往郯城。”
  刚放下碗筷,王非土就招呼了一声。
  黑娃刚刚从山下回来,远远的就开始抱怨:“家主,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那老三把咱的马车给烧了,现在无车可乘。”
  “什么?马车给我烧了,谁给他的胆子,敢烧我的马车?”
  “那还不是您指使的。”
  “我什么时候指使他烧我的马车了,简直一派胡言!”王非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黑娃倒是不惧道:“三天前就烧了,为了拦住田假田广的去路,方圆五里内,能烧的全部派上了用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的确是受我指使,但也不能烧我的马车吧?那可是我花了几百钱买来的。”
  黑娃懵着脸问:“那咋办?我找老三让他赔咱马车钱?”
  王非土一摆手:“还是算了,去备两匹马来,和军师咱们三人骑马过去。”
  “好嘞,我这就去备马。”
  此时张良春风得意地凑了上来:“主公,为何事加愁?”
  “车没了,还得骑马去郯城。”
  王非土一脸郁闷。
  看见王非土的一脸苦主相,张良就莫名的心情大好,大笑道:“哈哈,我当什么事呢,原来主公惧怕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