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处安放
终于，车子停在自家楼下回到家里后，所有的安静便被打破了！</P>
“老公，这些天你去哪里了？”</P>
露凌看到何之洲回来像孩子一样的开心，帮他接过行李说道。</P>
“老公，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我离不开你，真的！还有儿子，他也离不开你！”</P>
露凌哀求着他几乎哭了出来。</P>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说哭就哭！”</P>
何之洲像哄孩子一样的给露凌擦着不争气的眼泪，然后看了看儿子说道。</P>
“凌凌，你们吃饭了没？”</P>
母亲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P>
“吃饭？吃什么饭？天刚刚亮还来不及呢！”</P>
露凌说道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P>
“你们自己煮东西吃，我送儿子去幼儿园！”</P>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P>
“今天星期六，你忘了？不用去幼儿园的”</P>
何之洲说道</P>
“哦！”</P>
露凌退回了客厅，一下子茫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众人，她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P>
“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你们需要的东西？”</P>
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颤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P>
“这不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嘛！我肯定要多看看我老婆，你们是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嘛”</P>
何之洲从脸上挤出一丝笑眼里却闪着泪水。这些年他撒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撒个谎信手拈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十八年前的他是非常耻于说谎的，那时候他像一块轮廓分明的石头，是那么的倔强和固执！现在的他连鹅卵石都算不上，最起码鹅卵石还是坚硬的。之所以变得圆滑完全是保护自己。而他却像火山口的石头，最终的结果只有被催毁。</P>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能够处理！”</P>
何之洲抹了眼角的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母亲顿时泪如雨下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嫂子连忙过来将母亲搀扶出了屋子。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传来了母亲压抑已久的哭声……何之洲也坐下，搂着不到七岁的儿子。仍旧天真活泼的看着动画片的儿子并没有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这使得他有了些欣慰！他轻轻的对儿子说</P>
“这些天你乖不乖？有没有让妈妈不高兴？”</P>
顾着看动画片的儿子不耐烦的敷衍道:</P>
“没有，肯定没有！”</P>
“妈妈这些天有没有哭？”</P>
何之洲问到，儿子扑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惊奇的问到</P>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我让妈妈生气的！”</P>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有一种东西叫做心心相依，所以我能感受得到妈妈的不开心，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P>
说完他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心里对儿子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有小孩的，因为自己给不了孩子想要的生活，即便是维持一个正常的家庭也难以为继！同他自己一样，这个家庭也如同在火山口一样的随时都可能崩溃。</P>
“妈妈说她不是一个有用的人！不能给爸爸分担生活的压力。”儿子说道</P>
“那你是怎么安慰妈妈的？”何之洲问道。</P>
“我说妈妈很有用的，妈妈照顾好了我和爸爸的生活就是有用的人。”儿子答道。</P>
儿子还算是听话的，尽管也有很多小孩子都有的缺点，比如自私。这可能是因为他作为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缺位造成的吧。</P>
“你们两个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这时露凌突然站起来对他们吼起来，儿子被吓到了傻傻的待坐着。</P>
“我就是跟儿子随便说说而已！你这是怎么了？”</P>
“我让你胡说、让你说别人坏话！”露凌突然伸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巴掌。何之洲一下子把儿子护着怀里，打不了儿子的露凌往何之洲的脸上猛扇了几个巴掌。</P>
何之洲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抱着儿子躲进了卧室里。露凌对何之洲是构不成威胁的，虽然何之洲不过一米六多一点但对于不到一米五的露凌还是有优势的。但是他要保护儿子！儿子还小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另外也不能让儿子看到他妈妈的这个样子……！</P>
“爸爸，扬扬很乖的！妈妈为什么打我？”儿子委屈的哭着问道。</P>
“我知道扬扬最乖！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P>
瞬间，何之洲崩溃了。他搂着儿子痛哭流涕，积累了多年的委屈和不堪一下子爆发了！他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哀嚎般的痛哭。</P>
“爸爸，我没有怪你！”</P>
倒是儿子拿着纸巾给他擦了眼泪安慰起他来。他反而更紧的抱住儿子哭着说，</P>
“扬扬，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的将来注定了要比其他的小朋友艰辛……”</P>
儿子并不懂他说的这些，毕竟是不到七岁的孩子。不过不懂也好，懂得越少痛苦便不会那么多！何之洲慢慢的恢复了理智，不能这样了，不能让儿子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这样或许会让儿子没有安全感。他擦干眼泪平静的对儿子说:</P>
“扬扬，妈妈生病了。妈妈打了你是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妈妈是爱我们的，所以你要原谅她，不要怪她……”</P>
“我知道了！我也爱妈妈，她什么时候才会好？”儿子懂事的问道。</P>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外面的露凌可能也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静。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她把家里的相框砸了，把所有有何之洲的照片都撕了扔在地上用脚猛踩！拼命的发泄着不满……</P>
她好像想起了何之洲还在屋里，猛的把门踹开，披头散发的哭闹着撕扯着何之洲原本不多的头发。何之洲顾不上自己，用手捂着被吓得大哭的儿子的眼睛，拼了命的夺门而出，从外面将屋子反锁起来。</P>
“妈妈怎么了？”儿子哭着问道。</P>
“扬扬乖！妈妈会好的！让她发泄了就会好的。我送你去奶奶家，在那里你要听话！”</P>
何之洲把儿子送到母亲那里后，回来的路仿佛很艰难。走着走着禁不住放声痛哭，他躲在街心花园的一个角落里，用手机不断的循环着《一生所爱》，每一次他都哭得抽搐起来，以至于想抽烟来平复心情手都颤抖得难以点燃香烟……
“老公，这些天你去哪里了？”</P>
露凌看到何之洲回来像孩子一样的开心，帮他接过行李说道。</P>
“老公，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我离不开你，真的！还有儿子，他也离不开你！”</P>
露凌哀求着他几乎哭了出来。</P>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说哭就哭！”</P>
何之洲像哄孩子一样的给露凌擦着不争气的眼泪，然后看了看儿子说道。</P>
“凌凌，你们吃饭了没？”</P>
母亲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P>
“吃饭？吃什么饭？天刚刚亮还来不及呢！”</P>
露凌说道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P>
“你们自己煮东西吃，我送儿子去幼儿园！”</P>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P>
“今天星期六，你忘了？不用去幼儿园的”</P>
何之洲说道</P>
“哦！”</P>
露凌退回了客厅，一下子茫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众人，她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P>
“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我的脸上有你们需要的东西？”</P>
说完又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颤抖、笑得让人毛骨悚然……</P>
“这不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嘛！我肯定要多看看我老婆，你们是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嘛”</P>
何之洲从脸上挤出一丝笑眼里却闪着泪水。这些年他撒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撒个谎信手拈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十八年前的他是非常耻于说谎的，那时候他像一块轮廓分明的石头，是那么的倔强和固执！现在的他连鹅卵石都算不上，最起码鹅卵石还是坚硬的。之所以变得圆滑完全是保护自己。而他却像火山口的石头，最终的结果只有被催毁。</P>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能够处理！”</P>
何之洲抹了眼角的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母亲顿时泪如雨下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嫂子连忙过来将母亲搀扶出了屋子。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传来了母亲压抑已久的哭声……何之洲也坐下，搂着不到七岁的儿子。仍旧天真活泼的看着动画片的儿子并没有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这使得他有了些欣慰！他轻轻的对儿子说</P>
“这些天你乖不乖？有没有让妈妈不高兴？”</P>
顾着看动画片的儿子不耐烦的敷衍道:</P>
“没有，肯定没有！”</P>
“妈妈这些天有没有哭？”</P>
何之洲问到，儿子扑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惊奇的问到</P>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我让妈妈生气的！”</P>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有一种东西叫做心心相依，所以我能感受得到妈妈的不开心，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P>
说完他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心里对儿子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有小孩的，因为自己给不了孩子想要的生活，即便是维持一个正常的家庭也难以为继！同他自己一样，这个家庭也如同在火山口一样的随时都可能崩溃。</P>
“妈妈说她不是一个有用的人！不能给爸爸分担生活的压力。”儿子说道</P>
“那你是怎么安慰妈妈的？”何之洲问道。</P>
“我说妈妈很有用的，妈妈照顾好了我和爸爸的生活就是有用的人。”儿子答道。</P>
儿子还算是听话的，尽管也有很多小孩子都有的缺点，比如自私。这可能是因为他作为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缺位造成的吧。</P>
“你们两个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这时露凌突然站起来对他们吼起来，儿子被吓到了傻傻的待坐着。</P>
“我就是跟儿子随便说说而已！你这是怎么了？”</P>
“我让你胡说、让你说别人坏话！”露凌突然伸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巴掌。何之洲一下子把儿子护着怀里，打不了儿子的露凌往何之洲的脸上猛扇了几个巴掌。</P>
何之洲来不及反应，本能的抱着儿子躲进了卧室里。露凌对何之洲是构不成威胁的，虽然何之洲不过一米六多一点但对于不到一米五的露凌还是有优势的。但是他要保护儿子！儿子还小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另外也不能让儿子看到他妈妈的这个样子……！</P>
“爸爸，扬扬很乖的！妈妈为什么打我？”儿子委屈的哭着问道。</P>
“我知道扬扬最乖！是爸爸不好，爸爸对不起你……！”</P>
瞬间，何之洲崩溃了。他搂着儿子痛哭流涕，积累了多年的委屈和不堪一下子爆发了！他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哀嚎般的痛哭。</P>
“爸爸，我没有怪你！”</P>
倒是儿子拿着纸巾给他擦了眼泪安慰起他来。他反而更紧的抱住儿子哭着说，</P>
“扬扬，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能力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的将来注定了要比其他的小朋友艰辛……”</P>
儿子并不懂他说的这些，毕竟是不到七岁的孩子。不过不懂也好，懂得越少痛苦便不会那么多！何之洲慢慢的恢复了理智，不能这样了，不能让儿子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这样或许会让儿子没有安全感。他擦干眼泪平静的对儿子说:</P>
“扬扬，妈妈生病了。妈妈打了你是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妈妈是爱我们的，所以你要原谅她，不要怪她……”</P>
“我知道了！我也爱妈妈，她什么时候才会好？”儿子懂事的问道。</P>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外面的露凌可能也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静。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她把家里的相框砸了，把所有有何之洲的照片都撕了扔在地上用脚猛踩！拼命的发泄着不满……</P>
她好像想起了何之洲还在屋里，猛的把门踹开，披头散发的哭闹着撕扯着何之洲原本不多的头发。何之洲顾不上自己，用手捂着被吓得大哭的儿子的眼睛，拼了命的夺门而出，从外面将屋子反锁起来。</P>
“妈妈怎么了？”儿子哭着问道。</P>
“扬扬乖！妈妈会好的！让她发泄了就会好的。我送你去奶奶家，在那里你要听话！”</P>
何之洲把儿子送到母亲那里后，回来的路仿佛很艰难。走着走着禁不住放声痛哭，他躲在街心花园的一个角落里，用手机不断的循环着《一生所爱》，每一次他都哭得抽搐起来，以至于想抽烟来平复心情手都颤抖得难以点燃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