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她,明天爹娘是不是得去城外的河里捞我了】
  【好烦呐,还没看到男主,这么快就要死了吗?】
  【我这炮灰好像要提前杀青了,也不知道下辈子投胎还能不能再穿书了?唉】
  【咦,咋的了,这宝慧公主的表情咋五彩斑斓的?与其在这里没事找事,还不如回去抓个奸,那个渣渣驸马估计现在正在和新养的外室卿卿我我呢】
  【哦,还有她那个远嫁的女儿,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记得那姑娘就是过了年被磋磨死的,宝慧公主也因此病了好大一场】
  宝慧公主从一开始看见传文嘴并没有张开的惊讶,到听到‘夜叉’两个字的震怒,再到听到驸马和外室那啥的时候的咬牙切齿,又到听到自己女儿即将命丧黄泉时的惊讶和迷茫,看向传文的目光也一变再变,最后定格为狠厉。
  “若你敢戏耍于我,我定然叫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说完这句话,宝慧公主就一个眼神也没留下,雷厉风行的离开了。
  徒留下静默一片的空气和四种表情的众人。
  众人中最多的一种表情是迷茫困惑。
  宝慧公主这是咋了?终于被那个总是找外室的驸马折磨疯了,大白天的就幻听了?!
  还有就是长兴侯老夫人和徐燕了,长兴侯老夫人内心流泪:今天跟宝慧公主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这是认了个孙女回来吗,这简直就是认了个祖宗回来啊!
  徐燕则是嘴巴张成了o形:啥玩意?这夜叉是个公主!头!我的头明天是不是得搬家!
  还有一种就是传海的夫人王氏了,她得意的冷眼瞅着这边发生的事,看来宝慧公主被那个乡下来的得罪的不轻,哼,等着吧,宝慧公主最是跋扈,得罪了她就没的好!这下不用她出手,自有人收拾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
  最后一种就是那极个别的听见了传文心声的,各个一幅吃瓜的表情,妈耶,驸马又找外室了!胆子可真大,上次宝慧公主抓到驸马找外室时好像说过要是他再找外室就把他阉了的吧,还有还有,宝慧公主那唯一的女儿朝阳县主嫁的不是探花郎,去年才去任上的,走的时候还容光焕发,怎的一年就要被磋磨死了?!
  不管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作为主人家的长兴侯夫人此时就不得不收拾心情,主持宴会继续进行。
  此时最需要被安抚的她安抚了大家几句,就宴会继续,然后她就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男席那边找长兴侯和传海,这件事她得找当家人好好商量商量,看怎么向宝慧公主赔罪才好。
  然而下一秒传文就又爆出了个大料:
  【你说好好的长兴侯那老爷子给人保什么媒,要不是他担保了那探花郎的人品,嗯...可能他的担保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宝慧公主那恋爱脑女儿照样会嫁给那探花郎,但这并不妨碍恋爱脑死后,宝慧公主因此而记恨上长兴侯府,最后和三皇子一拍即合,把长兴侯府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长兴侯老夫人一个惊厥差点晕过去,啥!啥!啥!!!
  “老夫人您没事吧?”
  丫鬟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长兴侯夫人,后者则是缓了好半天才摆了摆手。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王氏惺惺作态的关心着长兴侯夫人,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眼徐燕和传文一眼,心中欢喜,这两个憨货不仅得罪了宝慧公主,还把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以后这侯府有他们受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老夫人这也是自找的,谁让她举办这个宴会,把个不懂规矩的放到台面上来,活该被气成这个样子!
  本来欢欢喜喜的宴会,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主人家都气的快晕厥了,唉,这长兴侯府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
  席面上的贵夫人和小姐们也不冲着吃的了,八卦的眼神不时往长兴侯夫人和传文这边瞟。有些和长兴侯府走的近的,就说几句话宽慰老夫人,不过想想宝慧公主那跋扈的样子,似乎这些宽慰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高血压?书中没写老夫人有什么毛病啊,还是被流放以后才郁结于心,时不时咳血、晕厥的】
  徐燕瞥了眼呼吸越来越急促的长兴侯老夫人,神色复杂:闺女,快别说了,你再说下去,不用等到流放了,老夫人现在就得咳血晕厥了!
  长兴侯老夫人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硬撑着一口气把宴会举办完了,然后自己也卧床休息去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刘夫人刚踏出长兴侯府的大门,就被一人叫住了。
  来人是平诚伯爵夫人,身后跟着两个豆蔻少女,是平诚府的两位小姐。
  刘夫人的丈夫只是个从四品,平时并不太能够得上伯爵府和侯府,今日被长兴侯府宴请,也是因为刘大人与传海同在户部的原因,而平诚伯爵府与他们平时就没什么往来了。
  被平诚伯爵夫人叫住,虽然不知道为着什么,但人家平诚伯爵夫人是一张笑脸,刘夫人愣了一下后,看了看人后面的两位姑娘,心下立即欢喜起来。
  伯爵夫人该不会有意把她家女儿许给自家吧!
  虽说人家是伯爵府,自家只是从四品的小官,但自家也算书香门第,儿子们也都个顶个的会读书,被伯爵府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刘夫人,刘大人近来可好?”
  平诚伯爵夫人的关心来的莫名其妙,刘夫人的笑还挂在脸上,但却愣了愣。
  “好,好,挺好的呀。”
  刘夫人愣怔着回答,她家那口子壮的跟头牛一样,伯爵夫人怎么这么问?
  平诚伯爵夫人后面的两位姑娘也疑惑的看向自家母亲,她们母亲怎么忽然关心起别人了。然后就听见自家母亲问人家刘大人是不是真的掉进粪坑还呛了几口大粪过!
  两位姑娘瞪圆了眼珠子:我,我听到了啥?
  刘夫人的欢喜僵硬在脸上,一瞬间,血气直冲脑门,又羞又囧,面红耳赤的说不出一句话。
  平诚伯爵夫人一看刘夫人这表现,哪还用回答?那可不就是真的吗!
  原来竟然真的是真的啊!平诚伯爵夫人脸上除了吃到了大瓜的表情,还有惊讶和诧异,在刘夫人还在羞窘的时候,她把脑袋凑近了刘夫人些,眼睛看向正要上马车的一位夫人,压低声音道:“这没啥,我听说,那位夫人家里的那位还爱闻小妾的屁呢!”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