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不用伤心,你不是一直说亲情与血缘无关吗?”
  “姐姐带着血缘的优越感,劝我的时候,没想过我也会伤心吧?”
  “好在,子墨哥哥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放干她的血吗?
  “既然姐姐这么不屑自己的血脉,那我们就把姐姐的血放干,据说,严家人的血脉带着特殊的力量。”
  严思雨看了一眼旁边单手插在裤兜里的顾子墨,
  “这样的力量,留在姐姐身体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献给子墨哥哥。”
  “原来是想要我的血!”严曼殊低声呢喃。
  她终于弄清楚了两人的目的,咬着唇,嘴里尝到了铁锈味。
  她恨极了眼前的两人,可这个时候却毫无办法。
  这两人平时伪装得太好了,狼狈为奸,说服她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养胎,还不请佣人照顾。
  说是这里环境好,对胎儿也好。
  她傻乎乎地信了。
  以至于她被抓起来的时候,根本没人知道。
  失血过多的严曼殊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只是肚子里的坠落的剧痛还提醒着她,她还有个孩子!
  她看向如同谦谦君子的顾子墨,只恨自己信错了人。
  不知道此人温润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副蛇蝎心肠。
  她故意示弱:“子墨哥,如果你只想要我的血,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他快要出生了,你帮我找医生,剖腹产也可以!”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坚持不到孩子正常出生了,失血过多的她也没有这个力气。
  她试图用血脉亲情唤起这个男人内心最后一丝同情。
  “他不止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我的肚子里吗?”
  可惜,回答她的人却不是顾子墨。
  他只站在一旁无动于衷,说话的是严思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思雨手里多了一把手术刀:“姐姐胡说什么呢,你肚子里的怎么可能是子墨哥哥的孩子?”
  “子墨哥哥那么讨厌姐姐,怎么可能和姐姐上床?”
  “那天姐姐喝醉,本来就是我们安排好的,与姐姐春宵一度的,应该是秦家那个肥猪一样的秦浩。”
  “姐姐肚子里怀的,指不定是个小猪仔呢。”
  不可能!
  严曼殊睁大了眼睛,秦浩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那晚跟她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他!
  她一直以为跟自己睡的就是顾子墨,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姐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等下我帮姐姐把这孩子取出来,你就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严思雨是学医的,否则顾子墨也不敢把她一个人留下来。
  这里面的器械,可都是严思雨一手准备的。
  她说要剖严曼殊的肚子,就真的动手了。
  顾子墨只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男人的冷漠,让严曼殊内心一阵阵绝望,如冰针刺骨。
  外面电闪雷鸣,严思雨如雨夜屠夫,拿着手术刀,冷静地划破严曼殊的肚皮。
  没有麻药,失血过多,剧烈的疼痛让严曼殊生不如死。
  可为了孩子,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到严思雨把孩子剖出来。
  严思雨双手抱着血淋淋的娃娃,正准备当着严曼殊的面,做点什么。
  却见娃娃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双血瞳,灼灼地盯着严思雨。